高一涵致胡適函 (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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適之兄
文伯近來意思很堅決,無論如何要朝歐洲去。〔1〕將來終身做研究學問的事業,我對於他最后這一句話是非常贊同,但是不大贊成他再朝歐洲去。你看如何?
我現在正在寫Stoics同Epicureans兩派的政治學,但是這兩派的名稱真有點不好譯。你尋常講哲學時是怎樣譯的?請你告訴我罷。(日本人譯為禁慾派、快樂派,總覺得不大好。)(我看這兩派很有點像中國的理學派同名士派)
佛經已收到了沒有?不知道這個板子可合意?森江書店又送來日本續藏經目錄一本,我因為是小本軟殼子的書,不好寄,所以還存在這裡。
我做起來的書,做到後頭,前頭已經不滿意了。恐怕做起來的時候一看,簡直不能用也未可知?千萬請你允許幫我看一遍!
一涵 廿九夜
〔1〕王徵(文伯)日後似乎並沒有再次出國深造,其原因應為母喪:「歸來得老母終年消息,哀痛之下,生趣全無……前數日曾對教育廳言,欲再行留學往德國作學術終老之計,彌來並此等思想亦無有矣」(1919年6月11日)。詳見〈胡適與王徵來往書信〉,《傳記文學》,第44卷第2期(1984年2月),頁84-85。然高一涵與王徵同在日本的時間當為1919-1920年間,此處仍有待進一步考察。
原信詳見耿雲志編,《胡適遺稿及秘藏書信》,冊31(合肥:黃山書社,1994),頁184-186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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